出,可到底是嫁了云麾将军为正妻,她与弥射兄妹情分重,有此物傍身也不足为奇。她若不是阿史那族女,如何能得如此贵重的馈赠?”
阚夫人了然,心里又暗恨秦岩,若非他挑事端,都护府又怎会有这一出下脸面的闹腾。再联想起拂耽延年近不惑,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,家宅内却除正妻外竟无一房姬妾,足可见待阿史那娘子如何了,弥射又是那样袒护庶妹……
她愈想愈不得味儿,深怨秦岩惹是生非后借醉一躲了事,留她夫妇二人应对拂耽延与弥射,收拾残局。她咬牙切齿着人道:“去厢房悄悄秦郎中醒了不曾,不必予他醒酒酸汤,醒了便打发了去。”
却说拂耽延护着风灵归了家,正屋里头家下皆不在跟前,风灵疲态尽显,歪歪地倚在矮榻的大锦靠上,阖眼休憩。
隔了片时,手边一热,睁眼见拂耽延递了一盏热茶到她手边,眉宇间却全是责备。“你早知秦岩到了西州?”
风灵心里有些发虚,接过热茶,低声承认道:“一月前我便在街市上与秦岩照了面,他一眼便将我认出,纠缠过几句。再往后他四处打听我来历的事,佛奴也报知过。”
她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拂耽延仍旧沉着的面色,“我……我原不该瞒你,只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