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阚夫人这是哪里话,酒后醉语怎好计较,依勒岂敢小肚鸡肠惺惺作态地辱没了阿史那的姓氏。况且,纵有万般委屈,也须得看家主面子不是。”风灵慢慢地从高椅中站起福身,向拂耽延递去了一个眼色:“只求诸位莫怪依勒扰了大伙儿的酒兴。”
拂耽延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,向麴智湛拱了拱手:“麴都护见谅,拙荆身子不甚爽利,还是早些归家歇息为宜。”
麴智湛也不好再留,说了几句宽慰话,亲自送出门去。
当即,弥射与苏定方也各寻了个说辞,分别辞别,各自归营。
待厅堂内人皆散尽,阚夫人挥退了舞姬侍婢,阖了门急切问道:“如何?依你之见,这位阿史那娘子究竟是否当年该来和亲的那位?”
麴智湛在矮榻上散腿坐着,拈着下颌的须髯长长地沉吟,眼中蕴了一团迷雾似的。“样貌上瞧,倒有**分相像。”
“你可瞧准了?到底只见过三两回,还隔了近十载的年月。”阚夫人追问道,双手已攥成了拳,惊诧且兴奋。
麴智湛将头直摇:“样貌决计不会记岔了。彼时有私下传言,传太宗宠爱那侍墨的顾娘子,皆因她的容貌教太宗忆起了早逝的汝南公主,时常迷迷糊糊将她认作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