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夕。小可敦道只有顾坊的顾娘子尚可救咱们一救,命小人前来求援。”
风灵与佛奴互望了一眼,凝重道:“莫要急切,你且慢慢说来。”
突厥人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,强稳下情绪。“因唐军来剿,贺鲁集了突厥十姓之兵,咱们处密部是早已归了唐的,他怨恨弥射叶护助唐人来攻他。叶护在时,他尚且不敢如何,前不久叶护引兵往西州与唐兵汇合,才走不两日,贺鲁便杀进了咱们的牙帐。帐下已无强兵守护,一攻即破。大可敦本就病着,一急之下……撒手去了,小可敦带人抵抗了一阵,终是寡不敌众,连带那些年幼的特勤弘忽一同教贺鲁关入囚车带走了。”
他不知是因一口气讲了这许多有些脱力,还是想起那时的场景心有余悸,停下话粗重地喘了好一会儿,方能接着道:“亏得小可敦扛了一小会儿,给我挣出了时机跑出来。她命我尽快赶往西州来向回禀叶护,若叶护已开拔,便持此物来求顾娘子救命。”
言毕他向风灵摊开手掌,手里一条旧绢帕,风灵认得,正是昔年同在女社时,一处绣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