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出的冷光,紧咬着后槽牙要将手腕朝前递送,仅仅一寸的距离,却教贺鲁钳制住了手腕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,纤细的手腕骨在他手掌的握持下,犹如脆枝,时刻能教他折得粉碎。
她动作虽迅捷又出其不意,气力上却输了一大截,身子又不甚灵便,屏息抵抗了片时,终是抝不过。“当啷”一声锐响,簪子落到了地下,没了簪尖的威胁,贺鲁立时便活泛开来,不过三五招内,便将她抵在桌案边。
“贱妇!”他暴怒如雷,一脚踏住她膝弯,踩着她的腿膝在地下碾压过,一手钳了她的一双手腕抵在她后背,一手揪了她的发髻猛向后拽过,迫使她仰面挺身,她发间的细小发钗隔着发丝扎入他手掌,他竟浑然无觉:“恨不能挖开你胸膛一观,你可是个无心无肺的,本汗待你如此,就换得你歹毒谋命?”
风灵肚腹中一阵翻搅,她双手受制,无法护住肚腹,心里头一阵哀凉,抱定了与腹中孩儿一同赴难的决心,反倒没了惶遽,也无力再扎挣,只平淡道:“论说歹毒,我怎及你万分之一。”
贺鲁的目光自她的头顶笼罩下,盯着她沉静的眼眸望了一会儿,顺着她微翘的下巴滑落至脖颈,因她仰着头,脖颈下的夹絮襦衫领口微开,露出一截子细柔皎洁的肌肤来。他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