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医士显得有些沮丧,微微摇着头:“这位阿郎伤体肤无伤,照着情形来瞧,该是伤在了脑颅内,有残血在里头积淤,便教人昏沉不醒。这样的病灶,老朽还真未治过。”
风灵神色黯然下去,突厥人的规矩她也明白,但凡成了行将就木的负累,便会径直了断,那医士自金牙山来,也是个突厥人,自然不曾有机会诊治过这样的伤病。
老医士蹙着两道白眉踌躇道:“曾有个孩子,从马上跌落,重击于石,其情状与里头这位阿郎很是相类。老朽因可惜他年少,私下替他灌过散瘀化浊的汤药,本想着他脑中淤血若是自行散了,也便得救了。可这孩子命薄,昏仆着滴水灌不进,白费了那些汤药,到底没能救过来。”
风灵忽地重新打起精神,向那老医士屈膝不肯起:“求医士将那散瘀化浊的汤药也开予奴,拙夫他……并非滴水不进,每日里靠米汤水已撑持了数日……”
老医士二话不说,即刻返身回屋,在案上疾笔写下了一个方子交予风灵:“夫人可得想仔细了,方子我是写予了你,管不管用,只看各人造化。阿郎脑中的淤血若是能散,指不定哪一日便醒了,若是散不了,或即便是散了,也有可能……”
“我省得,医士只管尽心开方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