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便瘫卧囚室中,有气力时便囔着要了断,只无人搭理。我……我夜间翻进去抛了药予他好解脱,次日尚未走出长安地界,便传他暴亡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拂耽延心不在焉地应道。
“音娘在沙州还算过得,法常寺里的音声儿教她调练得个个如壁画上的飞天,舞得绝妙。她甚是挂念你,我同她说你显庆二年平贺鲁时殉了国,她倒是平静,只要我往后再莫去见她。”她又说了一桩事。
“恩。”拂耽延并不在意。
“阿延?”他的无动于衷,风灵多少有些不悦,“你可有在听我说?”
他探臂揽过她的肩膀:“那些人那些事与咱们有甚相干?你倒不若同我说说今秋带了多少越锦过来,明春开市打算作价几何。另有缭绫、软绸多少,换得白叠几许贩回中原去。”
风灵仰头大笑:“从前你鄙薄我市井气重,而今这话却该我来送还你。我早就疑心过,粟特人最善经营,你本就是粟特人之后,藏匿得再深,也抵不住骨子里行商的那一腔血。”
拂耽延笑了几声,忽而又摆出了一脸正色:“你往沙州时可曾去瞧过敦煌城外的佛窟?”
风灵停下脚,转到他身前,双手按在他前胸,却似在压制住自己的激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