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方有点邪门,程清河盯着头顶上的歪脖子栆树,也不知道长了几久,树冠一簇一簇大得离谱,完全没经过修剪的样子,像一顶帽子罩住了上头的阳光,密不透风。
身下河水没过了她的腰,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杂草,一直延伸到水面下,弥漫着一股沁脾的水草腥味儿。
荡漾的水波砸得岸边堆叠的长满青苔的石壁咕噜咕噜响,响得没见过世面的程清河心里打鼓,这地方不会有蛇吧?她弯腰在水下希希簌簌摸了一颗石头,轻轻砸了过去。
就是这么一砸,噗的一声轻响,突然一条线状的东西拨开水面驰骋着冲她游了过来。
她后退不及,这时水下一只冰冷的手却抓住了她的脚踝,她后仰着倒入水里,眼前冒起了一连串白色的气泡,四次朝她挤压而来的水压迫得她胸闷,而在她往下沉的同时,却影影绰绰看见荡漾的水面上方,歪脖子树干上,正坐着一个人,身披麻衣头戴斗笠,手里正举着一根鱼竿,看不清面容。
这,这就是河伯?
“河伯”一甩鱼竿,鱼线瞬间缠上了清河挣扎着伸出水面的手,她就被鱼线上的力道拉出了水面,接着“河伯”身手利落地纵身跃下,翻腾起来的河水却又将她摁入水下,为此,她又多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