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难想象,程清河,可能就在里面。
“清河!”他怒吼一声冲了进去,忍着手下软趴趴左右扭动的触觉,一只又一只掰开外围的俎。
但是实在太多了,那些俎见他伸手过来,不由得也朝他咬了上去,一咬便嵌入了魂身,刘老四痛呼,这东西居然能够伤到他!
“刘,老四。”被团团包裹住的程清河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,只感觉自己的血肉被争先恐后的白俎一块一块硬生生撕扯出去,耳边是它们大口大口的吞咽声。
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,她就能看见,全身白皙的血肉已经被撕扯得零碎,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见了骨,又有小一些的俎顺着气血蠕动着从她脖子的伤口里钻了进去。
尖利的牙齿撕咬着逐渐吞没了她的嗓子,她睁大眼睛,迟来的疼痛炸裂了她整个神经,她闭眼尖叫,没有了嗓子的气管嗬嗬作响,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如果不是那一剑,她不会没有办法逃出这里。
这一池黑水变成了人间地域。
须臾,却见翻腾的池水沉寂着平息了一瞬,以池水为中心,四周朝外扩散去了一阵气息。
白石收了钟,单手扶起地上的何火火,见她衣裳褴褛,背上血迹斑斑,便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