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受了什么伤?”顿了一会儿,他看着她只露了口眼的脸喃喃道,伸手去拨开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绷带,绷带上胶着着干涸的淡黄色的脓,待他拨开了她手臂上的一个口子的时候,他不由得胸闷了一瞬,只见那裸露的一方上是一个大洞,深可见骨,就像是吃了一口却腐烂了的桃子。
床头的心电监护仪有规则地跳动,就这样,居然还活着?!
等等,这骨质,裹在白肉里的骨头带过淡淡的蓝光,他伸出指头,只觉触手冰凉,但是待他细看时,却又和普通的骨头没什么两样。
“清河,程清河,救我!”一声惨呼声从灵魂深处震颤开来。
刘老四?
疼,撕心裂肺的闷疼!但不是她身上的,是刘老四,她浑身一震,眼皮剧烈翻动,接着瞬间睁开了眼。
“你醒了?”见她突然睁开眼,着实吓了冷硢一跳,“你还好吗?”但看她双目无神的模样,他又渐渐消了声。
“额啊……”
刘老四惨叫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,迷雾缭绕之中,她看见刘老四正在一间四四方方只余一个窗户的黑室里,背蹲在墙角,背上被刮下了一层血淋淋的肌肉。
“刘……刘……”她开阖着嘴,却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