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后脖子一痛,不受控制地弯下腰,脸颊上拂过一缕丝柔的衣袂,有一个轻轻的力道自他背上翻过去,嘭地一声,他被带得撞向船舱的墙壁。
这一切快如闪电,程清河一把握住了逐风鸟带着倒钩的舌头,不见多少用力地往前下一扯,接着一脚将它踩到了甲板之上。
逐风鸟的骨翅痉挛了一下,瘫软下来,这一幕看得其他人傻了眼。
飞船离陆地越来越近,逐风鸟本就生活在高空之中,这会儿便渐渐弃了船,往上飞离。
程清河张开手掌,上头有两颗深深的血洞,落日的余晖洒在鲜血之上,迅速愈合了。
余回擦了擦鼻子下的两管血,神色莫测地看着程清河的衣袂翻飞的背影,以及她身旁翻着白眼被踩晕的逐风鸟。
黑夜,从天空之上看下去,这一整片蛮荒大陆偶尔点缀着红色的篝火,待落到地面之上,便是一片黑暗了。
一声令下,余家十位精英快速将飞船上的装置搬下地面,接着又迅速搭好了牛皮帐篷。
海岸拍打着浪潮,远近皆是鸣叫的海鸥,这里,是一片完全未开化之地。
火把只插在牛皮帐篷之中,外头一丝光亮都透不出,只有远处的海平面始终亮着一线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