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河生了多久,罗桑落格便在殿前跪了多久。
自“出生”到现在,他没有一刻觉得比现在还要疲惫,欣喜亦然。
雨下了许久,在凌晨时分,婴孩的第一道哭声响起的时候,那大雨便渐渐停了下来。
“生了,生了!”余回捧着血乎乎的小婴孩出来,有喇嘛已经递来了已经兑好的温水,血晕荡漾开来,稍稍清洗之后,身旁递来了一件暗红色的僧衣。
余回抱着湿哒哒的婴儿看过去,那个奇奇怪怪的老喇嘛正跪坐着,双手正捧着,分明是自他自家身上脱下来的。
如今他光着膀子,看起来更瘦了,嘴巴张着笑,露出一口牙,他太老了,只剩下左边三颗黑黄的牙齿,见他发怔,罗桑落格又托着僧衣朝他递了递。
“多谢。”余回莫名有些意动,将僧衣接过来,不过片刻,一个红扑扑的小婴儿便被放在了程清河的身旁。
“是个女孩儿,长得像你,好看。”
“那……真好。”她闭上眼睛,又吃力地转过脸,汗湿的脸上苍白地毫无血色。
刚生产的婴儿还未能张开眼睛,红彤彤的小脸皱成一团,这会儿干嚎过后,似乎是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她微微蹙眉,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