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时分。
步步为营,处心积虑如履薄冰。深宫之中,又有曷。繁华之下尽是苍凉,宫后残铃泠泠作响,犹抵不过流年,噌吰窎远。
福休披了衣裳从榻上坐起,望闺阁窗外淅淅沥沥,今日中午又是一场雨。
雨点轻叩甘棠宫的石板路,不禁觉得似青履踏地之声,福休兴致勃勃欲去荷花池赏玩,却仍不忘先吃过午膳。
膳毕,携了把描花油纸伞,绕过春熙殿跑到了荷花池。雨点敲碧荷,摇曳生姿。
也是怪了,其他池子都结冰了,独这个莲花池还未结冰,所有荷花都含苞欲放的。
春熙殿,新城亲王立书房琳琅架旁,摆弄着换了换瓷瓶的位置,却总觉得格局太陈旧,少了些什么。
新城亲王听着斜风细雨打窗棂,忽然发现自从自己做了亲王之后,已经碌碌无为好久,也没有歇下来过了。此番回到京城,也只是拟了个病假逃出来。轻叹一声,拿了壁上的纸伞。
荷花池中菡萏开的倒挺娇艳,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撑伞正高兴着,不知道是谁,一个生面孔。于是新城亲王走了上去,道:”姑娘,这下雨天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一鉴方塘碧波漾漾生涟漪,塘中荷花粉若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