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福休放下揉眼睛的手时,祥嫔纤长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。
冬日的阳光还是那样金灿刺眼,晃得人眼晕,让福休一刻也不想站在这阳光之下,再过几天便就是除夕夜宴了,福休必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。
福休只想现在快快地回到自己的房中,关上门,合上窗,最好是关上一切通往外界的通道,自此与世隔绝,再不理会那些令她仓皇的纷纷扰扰。
躺在榻上,福休让简夕将厚实的帳幔重重垂下后,让简夕出去外面候着,福休尽可能地掩去外面透入的光亮,抱着膝,已忍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君墨楚,君墨楚,他可知道?她有多么讨厌行走在陌生而可怕的刀刃之上?
君墨楚,既然是逃不了了,我也不想逃了,冥冥之中,自有天意。自己想那么多,也是徒劳无功。
不知什么时候,福休已经恍恍惚惚地坐在床边了,也不知坐了多久了。
听到殿门外的敲门声,福休才发现,前襟已经打湿了一大片。福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,或许自己心中还是放不下君墨楚,放下如何?放不下,又如何?
福休已经不想知道了,就算是知道,也只是图增一些烦扰罢了......
“简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