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听李嬷嬷说后,沉默了良久,适才道:“美菱,我瞧这中间恐怕还要咱们不知道的古怪,不过,依我看,福休此举倒只像是自保。想要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站稳脚步,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你不去惹人家,人家自会来惹你。尤其皇帝心中还有她,她知道哪些明枪暗箭躲不过,所以想着要自保。”
太后说着,叹了一口气,“这虽然不是什么坏事,可迟早我那个痴心的儿子自会明白过来的。等到了自欺欺人的那一天,还指不定会是一个什么情况呢。”
李嬷嬷深知太后的心意,于是便宽慰太后道:“主子,咱们皇上素来果敢决断,必定不会像先帝爷那样,最后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。迟早有一天,皇上一定会明白主子的良苦用心的。”
太后忽然轻松一笑,“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像先帝爷那样。”太后身后的烛光忽然明亮起来,照在太后身上的宝蓝色的福寿织花锦袍之上,织锦夹杂的金线被光亮照耀着,发出了耀眼的光芒。
太后凝望着那灿烂的金光,慢条斯理地伸出自己的手,捋了捋襟的明蓝流苏,“咱们也不能让他跟先帝爷一样!”
皇帝这一阵子批完奏折之后,皆是来宁寿宫陪太后用晚膳,之后,才会皇极殿就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