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夜晚,甘棠宫,慎贵妃已经被贬出宫一天了。
杨柳依依着门窗,夜深几许,雀巢打盹闻蝉鸣。南风未起,别样静谧,星稀疏流落街头,无人拾走。勾月泛黄,廖想当年貂蝉容,奈何美人弹指老,英雄如伊不白头。
福休望着窗外的依依杨柳,思考着慎贵妃以后的日子,定是不会好过的,她如此心狠手辣,如今时事转移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凤眼眨颦蹙。如今一道圣旨,废她贵妃之位,褫夺她贵妃之权,令她搬出皇宫。颓然乎,觉得时间过隙,追之不及。摇手抬指间催了礼,轻披云罗,身着古烟纹碧霞罗衣,束腰纤细,抬眸纤悉冰裂瓷,贝齿张合,眺望天君,朱唇如弯月。慎贵妃这一切,恐怕是再不回不来了。
暮雨无晴惹晚风,水流东,湿长空。草翠香残,暗影又匆匆,谁晓轩窗明月夜,都随往事赴佂鸿。
慎贵妃,你怎么去的这样急?也没来得及举行个送行宴。太后娘娘真是极疼爱你,就算你出宫了,一切吃穿用度皆如以前一模一样,丝毫不做任何改变,还赐你水茗,只不过是没有了慎贵妃三个字压着你罢了。
这时,福休对着起起伏伏的杨柳,喃喃自语道:”你去了宫外也好,这样,我就少一个对手。可以慢慢和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