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两的宫女太监忙着赶去守夜。福休低着头,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脸上的点点泪痕,由简夕搀扶着,一步一步地走回了甘棠宫。
走到甘棠宫的时候,夜色已经暗淡得看不见了,简夕在前头打着五角宫灯,照亮着后面的福休,刚刚走到甘棠宫的宫门之前,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茗晰,茗晰在门外望着福休一行人渐渐走近,待福休走到身旁时,茗晰忙迎了上去,先是规矩地行了个礼,之后才一脸焦急地低语道:“主子怎么才回来,皇上都已经来了许久了,久久看不到主子,还以为主子出了什么事呢?”茗晰说完,又转过头,对着提着五角宫灯的简夕厉声道:“简夕,你带着主子去了那里?倘若出了什么事,是你能负责的吗?”
茗晰话音刚落,福休轻轻抬起自己的左手,一把夺过了简夕手中的宫灯,看着宫灯里的烛火,又看了一下甘棠宫内的呆呆人影,适才道:“茗晰,你不要怪简夕了,是本宫让她陪我去的。外面风大,想必皇上在里面也是久等了,咱们先进去吧!”福休说着,提着五角宫灯便不顾身旁的简夕,茗晰,径直地走入了甘棠宫的正殿。
福休刚刚步入甘棠宫的正殿,便看到皇帝一人呆呆地望着墙上的一副画,是那般得痴迷,是那般得呆滞,画像是福休临摹崔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