蛹而出的蝶翼,带了温暖的湿润,轻颤着伸展开来,露出了同样潮湿的黑眸。
“佳姨是佳姨吗?”福休那样无力纤弱而无力的呼唤着,纤长白皙的手,在那张依稀还能找到几分熟识的脸上抚摸着,抚摸着,寻找着小时候初见时的那股使自己温暖安心的感觉。
“真是我佳姨”福休忽然勾住了余氏的脖子,紧紧抱着,低低地抽泣,双肩抽搐得厉害,却不像余氏那般的放声大哭。
“福休不要哭!福休不要哭!佳姨以前的福休是最喜欢笑的了,一天到晚地笑着,和你母亲一样。那时候佳姨第一次见到福休,福休整天抱着一个如儿姐姐缝制的布娃娃,你抱在手里,睡觉都在笑。笑得比如儿姐姐还要好看只可惜如儿姐姐福薄,看不到你现在的样子了佳姨只要看到你笑,心花儿都开了,觉得什么苦都值得了这十几年的梦里,都梦见你如儿姐姐还有你,你一直在默默地笑着。”余氏一边哭,一边用她粗糙的手,去擦福休的眼泪。
福休也曾笑着,一天到晚地笑着吗?
那真的是福休吗?借用游历名山大川,借用诵阅诗词曲赋,借用抄写佛道经典来消解自己心中的种种不解,种种难过悲伤情绪的福休
真是福休吗?
君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