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的”
一时她离去了,皇帝还是禁不住按着胸口,望着福休离开的方向,喃喃地念叨:“对,一定会很快便会好起来的,福休。”
苍白的脸颊似又被火光照亮了,微微的红晕渐渐留溢。
晚上,皇帝不止有了鱼汤喝,更有了一把新的汤勺。
很小,边缘细心地刮过了毛刺,汤勺底部圆润平整,可绝对咯不着嘴了。被很烫的鱼汤一激,除了天然的鱼香,皇帝还尝到了一丝丝的松木略带着苦涩的清香。
福休见皇帝只往那木勺子上面望,尴尬地笑道:“阿正,没法单为了一把勺子去远处买,于是我便用随身携带的匕首自己削了一个,你先将就着用吧!”
皇帝似是看见了福休四处寻找上好的树枝,然后一刀一刀地削出了一把小小的汤勺的情景。他看了看福休那轮廓极美好的淡色嘴唇,终于没有忍住,没嫌这个汤勺不够柔软有弹性,不够蚀人心魄甚至让人忘却了疼痛
夜间皇帝睡得极其不安稳,浑身烫得惊人,却冷得不停地哆嗦。好不容易睡着了片刻,则不时悸动地几乎坐了起来,呼唤着福休的名字,惊得福休都会紧张地睁开眼。他那迷茫无辜的眼神如同被驱赶往绝境,走投无路的小兽,极是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