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又过了十余日,皇帝虽然被病痛折磨得活生生地瘦下了一大圈,但到底还是不发烧了,伤口也结了伽。福休这才算放下了心,眼看食物又没了,便抚上皇帝上马,自己徒步牵着,走了大半日,沿着溪水桃林,回到了当日买过食物的那个小村落,找了个有间闲房的村民家居住了下来,总算告别了山中野人的生活。
皇帝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,见借助的茅屋极是狭小,窗户只用了破木扮塞了一半,门下也破了一个大洞,四处漏风,仅仅只有一张小案还是三只脚的,苦笑着对福休道:“福休,我怎么觉得这里还不如山洞里面暖和?”
福休叹道:“这户人家已经算是这里家境比较好的了。边关一带,两国常年混战,这里地处偏僻,虽然贫苦了些,到底还是没有受牵连,算是快活的了。”
皇帝听了福休说后,淡然笑道:“没错,只要不被刀兵牵连,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了。”
福休转眼看着墙角的茵席,却是农家人自己用茅草和蒲苇自己编制的,颇是厚实,笑道:“咱们总算是可以睡得暖和一些了。”
话音刚落,门上的大洞忽然伸出了一只黄黄的狗头来,黑溜溜的眼睛在他们面前一转,似乎察觉没有什么恶意,一跃便从洞中钻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