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休挺着孕身,不免行行的笨拙,冬日冗了雪,只见枝头积压银白雪团令我好生压抑。步子挪的小,身子又越发的沉,便让小斯回承欢殿取个步撵。不远处的一方水天下,是个小亭。累了便入亭小憩。
身旁伺候的茗晰伸手紧了紧我身上的月白清荷披风,瞧见霜重了寒树,不放心地道:“娘娘,天也不早了,可要回去”
福休呆坐在石凳,风打着脸颊微微作痛。坐久了,不经意间脑海闪过一人身影,原是她……。恰巧小斯抬了步辇匆匆行到回廊尽头静候,启唇冷冷道:“去冷宫!”
冷宫,兰嫔乌雅氏被贬冷宫之后。
牖外茫茫的雪压着院外枯枝,兰嫔乌雅氏早已失了生的*。靠着冰冷的发了霉的墙,直直的坐在那一角,看着牖外渐渐黯淡的天,许是乏了,不时的阖几下眼。又怎得都无法入眠。残阳入窗棂,她苍白的面上挂了两行斑驳的泪。
冷风呼啸,丝毫不留情面的捅破薄纸被那人害到如此地步,又岂会甘心!忽而骨缝传来丝丝痛意,三月前不知为何患了风湿。现下又发作了。
冰凉的手用力揉着僵直的膝,不久连指上的骨节也隐约窜了钻心的痛。
呵!納氏女,狠毒至此,枉那日竟失手,没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