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胧胧一层烟纱弥月白晖,皓皓千里倾泻不穷。是秋微凉,冗杂墙草凄凄凉凉。清宁朱墙颓了些许,黯淡无光浮霭霭暮色四阖,子夜子规啼月色,漫不经心间,愁了宫深,镀了一层薄如蝉翼银辉,瑶沓点地步步缓,怕是惊扰了树间枫叶攒动,难。
清宁殿,终是要来看看殿中人的生死。福休推开那似有破旧的红松木门,入帘便是那柔柔弱弱的身姿,靠在榻柱上观书。缓步入,清宁殿却无半分变化,只是败落些许时日,总会再崛起。
福休轻轻开了口道:“納玉容,躲在这里看书,倒不如实实在在的用在刀刃上。宫里的女人多,用在哪个身上不都是解决之道吗……”
“福休,你不是说,此生再不踏入清宁半步吗?这戏演不下去了?还是该办的都办完了?”容妃放下书卷,柔情满面,看着数月未见的妹妹,心底下欣喜的很,奈何我无力下榻,无妨。
“许久不见,福休,你还是这个老样子,还是那个令我十分讨厌的老样子!”
伤病因而不再痛的彻骨,虽说苏氏伤的深,现下她能来,不过三寸深伤,皮肉之苦,何妨!便不再是痛了,她是我妹妹,納家的门面,姐妹之间何须忧愁勾心斗角呢。“礼数不周了,福休千万莫怪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