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抿,烈似灼喉转瞬如清冽冰泉,“素闻幽州那地儿不太平,可皇上又偏让你去那儿领兵,可曾受了什伤?”
“那倒是好,我便不拘小格收下便是。”泫亲王饮一口酒清香浮动,暗动的云月晃的漪漪,伴得浅笑安然,“江府上有此等人才当真是口福不浅,想来郡主这张嘴也被养刁了。”
泫亲王听江雪莹说起幽州眸色一暗,酌酒入口都没能化去半分,“皇上终究还是器重我,幽州那地清净,能给皇上守得一方乐土,我该欣喜的......”说时泫亲王欣喜眉眼,却染上了三分冷意,趁着这月色朦胧酒在身倒是不以为意,“能伤的我的......非死也废......”
江雪莹撩了鬓下散,勾了耳之后,酒醺双颊飘上两片霞云,风骤起,迷了醉眼不减酡红半分。松松解了鹤氅,垮垮于身,身倾左肘支旁扶手右膝,屈放臂于上。许些年未见,三分酒意七分情意愈演愈烈。
江雪莹听他狂言唇勾哼笑坐了正来,“这话怎说,他对你如何我岂又不可知,拿这话来诓骗我,只怕连黄毛稚儿都不曾信。”江雪莹眸间隐泛水光,拎了水中玉瓶饮了尽。
江雪莹借了酒兴,朦朦间不知何时趴在了泫亲王的肩上,嗅了鼻前间皂荚香,夹了一缕放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