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荡荡。容妃一夜无眠,思虑着彤妃临走说过的话,她也算宫中老人了,她说的话未必会害我。可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泥淖中,攀缘不起。自己在一次次走过的路中妄图改变自己,妄图成为那个拥有强大羽翼的人。可到最后终归是迷失了自己。自己想着福休和皇后交好,此时去看看福休也好......
容妃裙尾的划痕扫过地上皑皑的雪,拖出一道深深的痕。掀开帘子,进了暖融融的甘棠宫。未曾行礼,就见福休笑靥如花起身上来。容妃忙快走两步,从暖手中抽出手来扶住她。“福妃娘娘身子重,何须起身相迎?”
容妃扶福休在椅中坐下,看着她日渐挺起的肚子。这孩子出世了必定是个有福的,她的母妃是这样好的人。
”过了一个秋,好的多了,总也不想总是窝在殿里,姐姐闷的很了。前日子出来走动走动却撞见个妙人。想着您与她亲厚些,特地来拜访。”
妙人?难不成你納玉容不是妙人?又难不成我同你不亲厚?
福休斜挑着凤眸,作出副不快模样,可撑不了多时自己便笑了起来,她说的多半是彤妃,可算上是谁才能让她开口?
暖帐春深掩冬寒,雕刻着鸳鸯戏水的瓷壶内水正暖,雕梁画栋下一隅的宝猊正吐冷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