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?”
坐在椅子上的墨倾池望着手中的信,面上因掌控川蜀一带流露出笑容,一点一滴的收敛,他平静望着信中那无匹阴柔的字迹,沉默无语。
骆文涛不敢打扰,慢慢挪步离开了。
轻轻关上房门那一刹那,骆文涛听见墨倾池抬起头,深深叹了口气,悲凉到死寂的一口叹息声,自认已经心如止水的骆文涛此时亦忍不住心悸,随即耳畔响起墨倾池那喃喃自语。
“尸山血海白骨累累才铸就一个强盛帝国,可有几个人想过那堆积如山的白骨中不但有对手的尸骸也有朋友的,恶人、善人又有谁可以一言而定论呢?”
这一刻,骆文涛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,他明白了,一年前的陈孤雁已经做出了决定:宁愿遗臭万年,也要去赌一把他已经看不见的不朽帝业。
闭上眼,泪已经流了下来。
骆文涛抬头望着远方天空,深深鞠了一躬,喃喃道:“定不负君之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