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弥漫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哀伤,驱之不散的哀伤。
“爹,娘!”一声洪亮声音响起,两位老人愣了愣神,转过身,面上流露出惊喜神色,但同时亦闪过一抹惊慌,闪过的速度很快,但还是被满脸灿烂笑容的大汉捕捉到了。
掀开斗笠,露出了一张两位老人欢喜不过的面庞,老人加快脚步,笑呵呵扑了上去。
“峰儿,你回来了。”
一番寒暄,大汉瞥了一眼只有墓碑没有姓氏的坟墓,道:“爹,娘,你们又来扫墓了。”
两位老人同时沉默,只是佝偻着身往山下走,大汉无奈,也唯有跟着望山下走,带上斗笠。
半晌,一道沧桑的声音才在大汉耳畔响起:“回去再说吧。”
大汉快步跟上。
路上,老妇女有些气喘,大汉背起老妇人,小心翼翼行走下山,老头张开缺牙的大嘴,愉快大笑,摸了摸山羊胡须。
低着头,老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。
茅草屋,一间简陋而温馨的茅草屋。
很熟悉的茅草屋。
老头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中,老妇人在厨房烧火洗菜,大汉在院子中砍柴。
斧头已经生了斑斑锈迹,并不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