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靠不住,也可由你家那边直接退亲,将我爹送的订亲礼还给我,也是一途。不过,最好年前办好,让你爹娘从。”
唉,师父说得没错,她就是喜欢——打肿脸充胖,作死得要面子啊,明明存着一份不想让刘家好过的恶劣心。
刘家,在桑家遭难后,捞得好处应是不少。
刘云谦呆呆望着节南消失在春金楼外那片彩灯中,自言自语道,“她真忘了么?”
她忘了!绝对忘了!什么狗屁婚约!吃饱了撑得,她会抓住不放?!
天下男人何其多,一样俊跳她的小心肝,怎会留恋一枝花?更何况,那是朵什么花她压根没有关心过,是那位说一不二的爹一头热,怕她跟两个姐姐似的,相貌不出色,只能抢丈夫。可她桑节南,不说人见人爱,嵯峨的终南山上出色的桃花也开过几朵,她不屑得摘罢了。
离开春金楼,节南已将刘家再度忘记,来到县城南边一户人家。
来开门的,是个瘦小的中年男子,大冬天只穿一件棉布单衣,抱臂瑟瑟抖,一见节南就往屋里跑。
“一猜就是你,进来吧。”
屋里又小又乱,一堆书一堆画,一堆纸一堆笔,节南早就习惯,跟中年男子一道围炉烤了会儿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