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这座即将成为过往的城,再多耗费一分心力。
节南坐在自己的舱室里,钻研都城和安阳的地经没一会儿,听到甲板上连串的脚步声。
起初她没在意,以为一两个船夫跑动而已,但随着脚步声噼里啪啦得没完没了,并感觉自己头顶上掉足一层蜘蛛灰时,她受不了了。
节南走上甲板,看见靠岸的船橼那里站着密密几排人,对着岸上指手画脚,一些声音惊嚷不断地传进她耳里。
“那人还活着吗?”
“全身都是血,活不了吧?”
“还抓着缰绳!活着!肯定活着!”
“看见他身上那支箭没?箭头带铁钩的。挨这一箭,还能有命啊?”
人们忽然齐声惊呼,齐声抽气。
节南一听箭头带铁钩,目光凛冷,四下一看没人注意,提气就跃上了舱楼,举目也往岸上瞧。
午阳照着门楼上皑皑银边,那一场大雪洗得苍空如海。这艘江船很快就要出发,所以停在码头最边,紧靠城门大道。
大道高堤两排柳,柔枝无叶风不起。
但有一人一马,马蹄已乏,人坐马背,弓身耷脑,一箭当胸,乌沉沉闪着铁光。
大道上的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