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换班的暗号是什么来着?”床上人却很小心。
影子笑滑了,“大王岭上没老虎,凤来县里有阎王。”
床上人没再吭声,怎么也想不到有谁那么大本事,能从县城外头进来。
假扮大今士兵的节南钻出门缝,拢了拢身上过大的男子袄衣,拽拽皮帽耳,将自己那张病白的脸罩得更小,把脖上的三角布巾提到嘴上,迎风往县衙走去。
大街无人,小巷无人,沿着护河柳堤走了好一会儿,节南渐觉不对。
虽然她明白被大今占领的凤来不可能再像平常,也清楚这座穷极的县城每到夜里特别静寂,但绝不似今日这般死寂。此刻,家家门户多敞着,铺子馆子的门板七倒八歪,走一路狼藉一路,没有一处明灯,只能借天上残月的微亮,以及她绝佳的目力,行得无阻。
凤来,好像一夜之间搬空了。
走上县衙前的大街,这一年里来来去去,节南最常闻到烂菜叶和臭鸡蛋的味道,这日却充斥着淡淡却令人烦躁的焦烟味。
离衙门越近,烟味越重。
大红闻登鼓停在眼眸里,节南往后回望,现自己竟然会怀念那些追着她唱童谣的顽童,还有人声沸拂,目光怒灼。
没有这些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