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浣娘进了门,对我爹娘照顾得无微不至,恐怕老人家们会怨我到死。”
刘氏瞠着双目冷笑,“我嫁得是当年三甲,当得是六品官夫人,又不是村妇,要亲手把屎把尿,替你照顾一家老小。你说桑氏无微不至,她那是装出来的,博你欢心罢了。”
赵老爷反问,“至少她还想博我的欢心。你呢?除了我的官位,你还喜欢我什么?”
刘氏张嘴半晌,说不出一个字。当年她嫁他,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她心里并不满意。
“老爷,这也不好怪姐姐,她毕竟出身名门……”桑浣开口劝。
刘氏这时听不得一点桑浣的声音,立刻嘴喷,“要你小唱(谐音)妇假惺惺!”
赵老爷脸色铁青,“你若想要离开赵家,只管说,我会将休书写好,你随时想走随时可拿。至于雪兰,你也说错了。父女血缘可以断,雪兰耻我为她父,我亦不要无情女儿,明日就将雪兰迁到刘府户籍上。从此,我只得一子赵挚,一女雨兰。还好,这两孩子以父为荣,将来能将赵家传继下去。而浣娘的卖身契,我早烧了,官府消了奴籍,谁也卖不得她。”
刘氏面若死灰,到这时方知,她和女儿的任性让事情弄到无法转圜的地步。明明亲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