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轻掂着,这会儿捉得紧,神情沉甸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像其他有香药引的卖家一样急抛。
她看看纪老爷,暗猜这位巨贾打着什么算盘,今日这么抛售,明日却暴涨,卖早的人岂不是得不偿失?
纪老爷自然没有在意心思沉沉的节南,反而王泮林瞧在眼里。
“纪老爷。”他拉长尾音,“朝廷何时发新引?”
“三月。你不是对这买卖没多大兴趣吗?问来作甚?”纪老爷道完,拐见节南竖起耳朵专注的神情,就拿扇尾无声点点王泮林,再大方透露,“两国休战,朝廷急需休生养息,整农为第一要务,加上冬雪春雨都及时恰好,茶叶香药必定丰收,交引面额要跌的。”
说到这份上,节南再不懂就是傻子了。朝廷三月发行新引,纪老爷早闻风向,他抛卖,她也必须抛卖。想到这儿,她从袖中拿出锦袋,请何里找一位递牌子的伙计来。
何里垂手恭立,“桑姑娘不必找别人,小的即可效劳。”
节南也没工夫好奇客气,将锦袋里的交引纸一股脑儿抽出来,“锦关香药,每引三十石,共五引,明春三月,报三十七万贯,即出即入。”保住老本。
何里接过,速速去了。
纪老爷听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