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儿紧随,语气变得颇亲昵,“桑儿说说,你知道我什么事?我是江湖人,然后呢?”
节南呵笑,“确实。”说了半天,她根本不知赫儿是谁。
“像我们这样的人,能让人瞧出来的事都是假的,包括父母,家乡,出身,过往种种。桑儿,我看你不像那种拼命争出头的,有朝一日若有意摆脱,可来找我……”
“好。”不待赫儿说完,节南爽快答应。
赫儿神情又意外,“我只是……”才说别再让自己见到她,居然又说出这等事后懊恼的话来。
节南听见琴声铮铮,眯眼看着不远处奢亮的灯火,漫不经心接过,“无妨,我分得清什么是客气,什么是真心。赫儿姑娘重情重义,今晚能让我全身而退,多谢了。”
眼前光影重重,赫儿的面容重新明艳亮丽,再无适才半点犀利,“别让我后悔放过你。”
节南笑得无声,让赫儿走在光下,自己退到影里。
第二日,节南向柳妈妈辞行,翻墙跳门进了王家,戴上白兔面具,一路无阻,直入南山楼。
水廊上,只听涛声。
她左右瞧了瞧,往小楼走去,才走到窗口,就闻人语。
“音落不走。”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