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像是脱缰的野狗一样快,一转眼就到了考试周。而说起来有些伤感,过了这一周,就有八个人将要不在了,各个寝室气氛一片惨淡。
就算是这个紧要关头,我的水平依然是半死不活的,不管怎么复习都只有及格线上下,索性懒得去想它了。
公历年一月十七日晚上,也就是考试周的前一个礼拜六,我正埋头把功课重新理一遍,寝室的门被人敲响了,我一开门刚好看见大家伙都穿戴整齐站在门口,当时就莫名其妙,也不知道这帮人要搞什么名堂。
“穿那么正干啥,去相亲啊?”
“相你个鸟,大家伙趁还有机会最后一起喝一杯,再过几天……可能就没机会了。”
疯子这号粗人难得把话说得挺凄凉,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肝抖了两下。
仔细盘算了一下,第一门考试是周一,功课也搞得差不多了,哪怕今天喝得烂死,今晚明晚两个大头觉一睡基本上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,于是我也披上衣服和他们一起出门了。
莫斯科的夜晚奇冷无比,隔着两件毛衣和一件绒风衣都能感觉到砭骨的寒意,冰冷的寒风,冰冷的地面,甚至连路灯和液晶显示屏的闪光都自带冷气效果,看一眼都能让体温降上两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