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,我要让东喀喇刺对我低头,打开西行通道。
我安慰坚昆:“大哥别伤心,既然东喀喇刺王和东关勾搭,我们就打过去,还以颜色!”
坚昆沉默一会,缓缓点头:“好,先打东喀喇刺王。早晚有一天,我还要打回青托罗盖大草原。”
他取下佩刀,在自己额头上割了一条竖着的口子,敷着额头上的血,涂抹在身下的大地,跪下对着故国方向长声哀泣祈祷:“长生天保佑——”
我隐约知道他这个仪式的意思,只觉得心里沉甸甸地压抑,去国离乡之事,对我对坚昆都是一样痛苦。
心头一动,我也模仿坚昆的动作,破额取血,一起下跪祈祷。
坚昆惊讶地看了我一眼,继续祈祷完毕,他眼中波澜不定,沉默看了我半天,颤声说:“赵元帅,我只不过是个破落族长,哪里值得你许下如此郑重的复仇血誓?”
我心里知道这一步赌对了,诚挚地说:“我叫你坚昆大哥,你的仇便是我的仇。你起的血誓,我也起。”
王吉刺部的族长茫然看了我一会,我伸手握住他的手。
他的眼圈红了红。忽然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,粘了一手的血,然后涂在我的额头上。这是王吉刺部最郑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