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息留恋一番,张健眼看天色不早,催促着三人离去。等到了巴合提的家,赵登峰心急要赶回额敏县城,还了马,三人驱车告辞而去。
开出一段,草原上已经是日落时分,通红的太阳慢慢沉没在天的尽头,地平线一片刺目的血红色,彤云在晚风中层层涌动,犹如万马奔腾。赵登峰忽然觉得,活像看到了千年以前那片铺天盖地的战血。他不禁脱口叹息一声。
不知何处传来悠远苍凉的牧歌,这次赵登峰已经懂得歌中的意思了,轻轻应和:“马蹄踯躅马力伤,我的归路远又长……”
白翦翦也似乎心有所感,跟着哼唱起来。就在这时,吉普车猛然一个急刹车,两人差点摔了出去。
赵登峰的脑门在车上磕了老大一个青包,痛得金星乱冒,窝火地说:“小张,你开的啥车?”
张健抱歉地说:“好像是爆胎了?”说着从侧箱取出一个大扳手,站了起来。
“是吗?那可倒霉,我们一起看看去。”赵登峰一边揉脑袋一边晕乎乎地说。
冷不防张健一扳手砸向赵登峰脑袋!赵登峰正在用手揉额头的青包,猝不及防,一转眼,冰冷沉重的扳手已经迫到面前!
“当!”一声闷响,却是白翦翦眼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