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喀什噶尔的第一天,我软禁了易卜拉欣,对苏德仍然作为高官留用。一路忠心追随我的床古儿、呼尔纳、奇阿等人均得重用。至于方逸柳,他是我至交,与我一起出生入死多年,自然不可轻慢,于是以方逸柳为左军元帅,坚昆为右军元帅,以平衡各部势力。
等一切都安顿停当,已经是黄昏时分。我站在易不拉欣巍峨宫殿的最高处,仔细端详着这个夕阳下的城池。
天际的黑云被残阳渲染成了暗金色,喀什噶尔高高低低的屋檐、远远近近的城邦,乃至于一草一木,都带着灿烂辉煌的金边,这让它显得庄严恢弘,气象万千。不知何处吹来悠悠的长风,带着远方雪山的清冽气息,无数草木在风中摇动,荡碎流金颜色,簌簌的声音好像无数人在一起低声诵读着什么经文。
血色天幕下,这暗金色的伟大城邦忽然让我感到惊心动魄,某种庄严虔诚,而又苍茫千古的感受,奇特地压上心头。
这个繁荣富庶的千年之城,不知道多少英雄做过它的主人,可他们都已经化为虚空与云烟。如今,这个人是我,我将给喀什噶尔带来什么,留下什么?作为整个国家的最后希望,我要给我的族人带来什么,留下什么?
不世英雄的伟业,也许,我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