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,犬犬的心也恁狠了一些,倒真下得了口,孟宇的手腕鲜血淋漓,他就那样举着,脸色苍白的望着我,眼眸却黑得发亮,那是一种如死寂一般的神色,我忽然间想到了一句诗: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……
我不愿看他的神色,低头看了看那张纸,还好,只烧了一个边角,抬起头来的时候,却见他向屋外走了出去,脚步稳定,可不知为什么,我却从中间看出了怆然与孤单。
他的手垂着,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之上,我心中一抽,忙道:“孟宇……”
他停了一停,背脊僵直,却没有回头:“什么事?”
他的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湿意,仿佛五月里的梅雨季节,不管走到哪里,那漫无边际的湿意,向你围裹包拢,让你避无可避,我的心又是隐隐一痛。
我垂了头,为什么我看见他的样子,眼眶也会湿?
“孟宇,要不,包扎一下?”
孟宇用左手捂住了右手:“不用……”
他走出门的时候,差点撞到门框,我听到了咚的一声,可他仿若不见,直直的走了出去。
他终于走出了我的生命吗?终于不再回头吗?
我望着他的背影,消失在走廊那头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