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,我想从病房内转身离去,再也不见他。
萧伯母却从被子下面伸出手来,拉住了我的手,道:“桑眉,帮我剥个橙子。”
我拿起他剥了一半的橙子,萧伯母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,那种略带柔弱的美,那我看了微微一怔,我看过许多人穿病服,不管平日怎么样端正严整的人,穿上病服,都带了一点衰败之气,但是,萧伯母不同,宽大的病服罩在她身上,将她衬得柔弱而娇美,脸上虽然有细纹,但是,整个人却如一种被岁月沉淀下来的醇酒,让人不由自主的掬起。
病房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,当然,还有一只基本上可以让人忽视的蚊子。
她问我:“桑眉,这段时间,你吃睡还好吧?”
“自然比您好得多。”我的语气中带了一点气。
她一怔:“桑眉,你在怪我吗?”
我停下了剥橙子的手,我在怪她吗?怪她用自己的怀的骨肉来作武器?怪她们两母子如此不择手段?这种只有小说里才能看到的桥段居然被她利用得如此娴熟?
“您是长辈,我哪有资格怪你?”
我继续剥起了橙子。
她长叹一声:“桑眉,或许,在你心底,已经把我归入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