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?”
“我——我是替公主——您自春分时进了这门,就再没见您欢喜过。公主,何苦呢?您以前常说流水无情,既然无情,落花何必非要讨它的好?随风去不行么?”
听口气仿佛是夫妻不和。宋晓不意竟挖出这等隐私,想起金枝在看,不免尴尬,忙说道:“你这丫头,竟拿我比落花,我可是金枝玉叶,凭它流水东风的,便是寒冬腊月里,我自高高长着,看谁动得了我分毫!”
好容易哄走停绿,一时屋内清净下来,宋晓回想方才的事。又想起昨日只顾着自己,却忘了想想,一个名副其实金枝玉叶的公主,是为了什么将希望寄于鬼神之事,又为了什么连性命都不要。
看来又是为个情字。
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,有心劝解几句,却不知底里,且有交浅言深之嫌。又想到现在两人可算共进退,多几句嘴也许无妨——但该说什么?清官难断家务事,何况她不是清官,这家务事也只是听个皮毛。
宋晓默念“做事最大做事最大”,将这问题暂时抛到一边。
她取下一本书翻了几页,繁体大概认得,竖排也,但入眼满是“姹女”“玄门”一类的词,实在眼花头晕。
如此换过几本,金枝也不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