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粥,用的是新贡的梗米,少爷一定要尝个鲜。”宋伯絮絮叨叨说着日常的话,仿佛谢流尘从不曾离开,仍是一直住在这儿的小少爷,小世子,呼朋唤友纵马青郊,累了便回来问他有什么好吃的。
然而跨进大门时,谢流尘分明看见宋伯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。
昨日与王砚之的一番长谈重新在他心头回绕。
“韶飞,谢伯伯只有你一个孩子,你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答应你与公主的婚事吗?”
知道,当然知道。谢家一族正房到父亲这一代,再到自己,皆是一脉单传。想撑起谢家数百年的荣光,未免独木难支。
“其实。当初家父亦向皇上进言,极力促成这门亲事。所以……也不是你爹一手操办的。”
呵,话说到这份上,行端你我无愧知交之名。叶王谢苏容,五大世族虽说同气连枝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暗里也颇有些小动作。王钟阁王伯伯,你与我父亲相见时,一个慈眉一个善目,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真是亲兄弟,可回家一关门,谁没在谁背后动过手脚?
“韶飞,说句不孝的话,将来家中的担子,总是要由我们背的。不趁此时打好根基,日后难免束手束脚。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,一个女子,只要对你有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