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错的,那您这么多年又是为什么?”
“长辈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谢朝晖仍然显得很平静,但话中已有隐隐的迫力。
若说他方才是个同孩子商量事情的慈父,那么现在他是命令孩子去做一件事的严父。
“你知道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,既然木已成舟,你便只有走下去。”
“纵使日后我一世意有不平?”
“不会的。没有谁会为什么事真的伤心一辈子。阿尘,你还年轻,大好的光阴,无数的美景,你不会记挂一个幻影太久的。”
“我会的。父亲,您不是我,您不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。”谢流尘眼睛异常明亮,宛如明灯即将熄灭前一瞬的暴涨:“但我会照您的话去做。我会让谢家在我手中重新繁荣盛大。”
说完,他便起身离开。这并不是一个世家子弟该有的行为,然而谢朝晖并没有责备他的失礼。
谢朝晖只是静静坐着。夏夜时这里是最好的消暑所在,青石砖的地面泼一桶水,凉意便丝丝弥漫开来。长窗笼纱,凉风无碍,又不会为夜露蚊虫所扰。但此时秋风正盛,他独自坐在深秋时的长干轩中,身影透出无言的萧瑟。
如同往常一样,宋晓今天也吩咐下人都退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