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将那奏章看完,递与近侍道:“念!”
“臣云昧死进言:今淮安王不奉法度,有负圣恩……
“其罪状有十:一,居处无度,屋舆逾制;二,不奉国法,擅为法令;……”
无非是些旧事,然而少数敏感的人,联想到日前之事,再听这“居处无度,屋舆逾制”、“擅为法令”心中不由一惊,已模模糊糊想到了什么。
“……历数其罪,实不仁不义不忠。臣昧死请,请除以国法。”
楼定石以目扫过诸人,皆是窃窃私语,神色疑惑。目光在那几人身上稍稍停留:叶浩然与王钟阁皆是神情自若,谢朝晖一贯的漠然,容心得似是若有所思。
见众人议论得差不多,楼定石肃声道:“怜淮安王少年即孤,朕往日不免多加赏赐,只冀其感沐皇恩,知图上进。不料反助其骄纵奢溢,盖非朕之所望也。今着使往督责之,令其改过。若仍不悟,以国法除之。诸卿意如何?”
殿中沉默一会儿,叶浩然率先出列,躬身道:“陛下仁慈,臣无异议。”
叶公既发了话,百官皆道:“陛下周密,臣等谨遵圣意。”
与孟家有交情的老一辈臣子或病退或去世,朝中诸人虽大多不明白楼定石意欲如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