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流尘一开房门,便看到金枝站在回廊内,笑得温柔宠溺。那神情中的理解包容忽地就刺痛了他。他别过头去想别的事,先想到的竟是一句“天寒翠袖薄,日暮倚修竹”。
这让他颇为狼狈。强自压下心中绮念,谢流尘走到她面前,却发现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,似是沉溺在旁人无法触及的世界,旁人再入不了她的眼。
错觉吧。这女子,虽然近来有些古怪,但他相信,她待他的心不会改变。
谢流尘轻咳一声,道:“金枝,一早便过来,可是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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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金枝一番话,宋晓猛然惊觉自己忽略了这个心思细腻又喜欢克制的公主一番心事。她从未想到,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已成为能让金枝舍不得的人。
正思量间,忽听得谢流尘这一问,宋晓才发现不知何时,他已走到自己面前,忙敛起心思,问道:“驸马,本宫听说,昨日父皇下旨着你出使千州?”
“是。”谢流尘心念转动,金枝如此问有何用意?历来她虽得楼定石宠爱,却不理政事,自身也没有什么势力。至少表面上,她安静守礼,除侍奉父皇外便不知他事,是典型的公主模样。今日这一问,是随口提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