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呢?村里几个头一合计,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,便决定先在这林子里待几天,再探探动静,看该往外逃,还是回家里去。
听到此处,坐在老汉对面的男子问道:“你们当年出宁州郡走的哪条路?”
“沿着澜江走的。”
男子笑了笑,道:“还请大叔接着说。”这名男子看上去约摸三十来岁,容貌倒在其次,单看眉宇间一股隐隐的霸气,虽不知他身份,也能猜得出他来头不小。
那歇脚的老汉已认定他是个贵人,能与一个贵人讲讲当年遇到的大事,心中不免有些得意,说得更详尽了:“好在有水有林子,那几日过得也不是太艰难。等到第九日时,出去打听消息的阿诚忽然跑着回来,隔了老远就大喊‘新皇登基!前朝各项税务抽成名目作废!’说着跑近了,喘着气给大伙儿详细说了一遍,原来楼将军去到帝都时,帝都里三个皇子已死了两个,剩下一个也是重伤,没两天就去了。在甘州那个听说后就写信给楼将军,说是自愧无德,愿将皇位禅让与楼将军。楼将军推辞再三,但大伙儿都劝他,他便登基了。楼将军是一路见过咱百姓的苦境的,登基后首先便将以前的税务名目全作废,又下旨说一年内不收赋税不发徭役。后来订下的赋税不过收三十取一,比前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