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看两人横眉怒目就要卷袖子动手,这时又插进一个温润的声音,道:“二位,不过都是闲话,何必计较呢?”
众人循声看去,是与先前那老汉、男子同坐一桌的一个青年,白衣玉簪,容言清雅,眉目间似有光华流转。众人一时俱都看得呆了,半晌,先前说话的那人才吃吃道:“这……确是闲来无事,说上几句,确是没必要那么大火气。”
茶馆中诸人哄然一笑,话题渐渐转到城中传闻上来。
那男子对那老汉说道:“今日与大叔相谈甚欢,这茶钱便由我来付吧。”说着叫过小二来,付过茶资,向老汉点点头,起身走出茶室,方才那白衣青年也跟了出来。
二人在街边站定,男子道:“出来这些日子,谢公子觉得怎样?”
“以往在帝都听道地方呈报,只觉似是作伪。如今出来亲眼一看,才知所言不假。单凭皇上广开言路,不禁平民谈论国事之举,足证皇上心胸宽大,非常人能比。”虽然素日家族中与皇室间暗流涌动,他这番话却是真心实意地夸赞,没有违心讥讽。
这“谢公子”正是谢朝晖,今年他二十三岁,刚升上礼部侍郎。那男子便是本朝太子楼定石,今年三十二岁。这两人为着云梦泽的事,私服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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