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样平易近人的样子,终究是隔了一层,便说自己不去。谢朝晖亦借辞推托。待他们走后,谢朝晖入到楼定石房中,道:“少爷这几日好兴致。”
楼定石知他心中疑惑,也不欲瞒他,笑道:“楚长老一番盛情,怎敢不领。”
谢朝晖目光闪动,道:“不知长老何以如此礼遇?”
“楼某别无所恃,倒是家父,与楚长老神交已久。”
楼定石说得轻描淡写,谢朝晖听得一阵心惊。他失声道:“你对他说出了身份?”
“有所求,必当礼于人。藏头露尾毫无诚意,不是谈事的办法。”
谢朝晖默然良久,道:“少爷能否告诉在下,与楚长老谈了些什么?”
“化干戈为玉帛。”楼定石淡淡道:“能少费些力气总是好的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谢朝晖不由捏紧了手中折扇。他并不担心若谈判不成,楚长老是否会对他们发难,显而易见,楼定石身为今上唯一的子嗣,若真在此处出了事,天子之怒,到时可真要伏尸遍野,血洗云梦了。
谢朝晖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挫败之感。他生于谢家,自小被当作家主培养,平日待人虽一派温文尔雅,内心深处却是俯视众生,眼高于顶。今次与楼定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