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,传得极远。
楼定石与谢朝晖对视一下,双方都在彼此眼中读到自己想做的事,相视一笑,不再开口,一道循那乐声走去。
拔开重重蒹葭,走到池边渚地,便看到一张竹筏荡在离岸几尺的池中,一个白衣女子坐在竹筏上,手持木叶放于唇边,吹出宛转的曲调。素衣黑发,纤纤足踝浸于水中,似一截剥开的笋。
听到脚步声,她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,又别过头去。
只这一眼,足以教人永远记住她。既使忘掉那明如横波的双眸,即使忘掉那莹如白玉的皮肤,即使忘掉那弧度优美的下颔……她还是美极了,那是一种只可意会的美丽,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流转,教你不敢仰视,又忍不住要偷偷膜拜这美丽。
只这一眼,让楼定石如遭雷亟。先前那个白衣翩翩的影子重新鲜活地出现在他面前,他有许多话许多念头一并涌上来,心中千言万语,千头万绪,却不能动弹哪怕一根手指。
女子起身,也不见如何动作,白衣一闪,她便站到另一块渚地上,转身准备离去。
谢朝晖忽然道:“姑娘可是这里的人?”
那女子停步,没有回头,答道:“是。我是楚氏人。”那声音如风动碎玉一般低吟悦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