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一段路,确定众村民不会听到他们的说话声,郭寒急忙道:“殿下,此地不宜久留,请立即离开!”
楼定石道:“正是紧要关头,若是离开,此行便毫无意义。”
“属下亦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殿下万乘之躯更不能轻涉险地。”
“我心中自有计较。”
“殿下请莫忘记方才之事!”郭寒提高了声音,脸上显出焦急又后怕的神色:“这楚氏人果然如传言一般莫测,方才若不是——若不是——殿下现在还不知怎样呢!”他想不明白方才那究竟是怎样一回事,只知若再待在此处,面对的将是莫测的楚氏人与他们刻骨的仇恨。他能理解他们的仇恨,但并不表示他愿意为这仇恨殉葬。他不能,殿下更加不能!
“殿下!”郭寒恳切道:“此事不成,还可重新来过。若民政有个万一,那是什么都弥补不了的!”
楼定石原本所恃便是长老在族中的威信,认为只要说服长老,便没有不成的事。且他自信楚氏人天性不是性子激烈那种人,只求安稳渡日,无意与华方拼个鱼死网破。然而方才那场变故之中,楚千帆对他的攻击,以及之后感受到的村民刻骨的仇恨,目下虽被他用话压住,暂时稳住局势,所带来的超离常识的震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