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二十三年的宋晓,留的长发最长时不过披肩,平时只会扎马尾,要么麻花辫。来到此间后顶着金枝一头长及腿部的青丝,天天由停绿打理,这次出门前也是停绿给梳的髻。这几日自己动手,便一直扎着麻花辫。今晨起床,想起昨天搭车时人家问的怎么不梳妇人的发式,决定今日起将这处破绽改过来。未想梳了小半个时辰,死活梳不起来,直让金枝教得无力,大叹孺子不可教也,朽木不可雕也。
终于,宋晓悻悻放下梳子:“每个人都有擅长不擅长的事,我就是做不来这件事,怎么样?”声音说得理直气壮,然而谁都可以听得出她的外强中干。
不怎么样,还是照着昨日那般梳法,快些完事,还得赶路呢。——说这话时,金枝不是没悄悄松了一口气的。
于是宋晓理顺发丝,编起她最拿手的麻花辫。编到一半时,突然瞥见坐在桌边的楚越人,手中动作立时僵住。
怎么了?金枝察觉到她的僵硬,以为她在担心面子问题,便劝慰道:被楚公子看到也不打紧,他不会嘲笑你的。
本来宋晓还没想到这一层去,一听这话,立时大悟:“谁说他不会?”
金枝也是说出话才想起两人的不对盘,便改口道:他不会告诉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