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失笑。
“王公子是讲究,可少爷您规矩也多啊。纸墨除了一得阁的,您都不用其他家的;新茶除了咱们庄上送来的,您也不大爱喝其他的……”小七一样一样数着,谢流尘忙打断道:“不过路上有人顺手送了一把伞,怎就惹出你这许多话来?”
原本他入屋便将伞立于墙角,听了小七这一番话,又起了好奇心,便拿起来细细打量一番。
这把伞是极普通的竹骨油面纸伞,油纸质地不匀,竹骨上还有毛刺未曾打磨光滑,与他往日用过的的确一点也不能相比。
然而今日他撑着这把伞,并没有什么不适,走在雨中,一样可以遮风避雨,与那些苏绸为面紫竹为柄的伞,并无不同。
谢流尘正看着伞出神,忽然想起方才的信,忙拿出来拆看,将这一点感慨丢开。
令人意外的是,那个素白的信封中,装的是一张同样素白的纸笺,拿在手中雪白刺目,不见任何字迹,连一个墨点儿也没有。
谢流尘将信封抖了又抖,再没掉出任何纸张。
“谁开的玩笑!”谢流尘心中有些不悦,一把将信封纸笺柔成一团,随手扔到火炉之中。
看着纸团很快被烧成只剩一个轮廓的灰烬,谢流尘转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