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闭目养神,并不关心她貌似自言自语的低声说话,便将本来就低的声音更压低几分,道:“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,他,大概的确……你娘的灵力那天不是一下就看穿了么?你往日在宫中怎么对这些人,今后还怎么着,别想太多。”
……我知道,既是出门在外,一切从简。
宋晓十分愧疚:“实在对不住,是我考虑不周,一心只想快些赶到云梦泽……”
这是理所当然的。金枝反而宽慰她:就像你说的,人多路上好照应,他们又都是有经验的人,总比一个人赶路强上许多。
宋晓更加不安。金枝所说的确是事实,自己再多话只会显得虚伪,得了便宜又卖乖,然而难道就任由金枝再将不安压到心中,一个人忍受?她思来想去,实在恨自己嘴笨,只能道:“你放心,没人知道你是谁——嗯,外人不知道。他们只知道我是宋晓,是个村姑。”想了想,又加上一句:“你们不是讲究道法自然么?其实田女阴阳也无非是个形体,大约是为了繁衍生息之用才有这个区别。其他的——其他的——”说得实在词穷,胡乱道:“反正,真有什么人欲图不轨,还有他呢!”说着过去拉拉楚越人的衣角:“你会好好保护她的,对不对?”
楚越人睁开眼,淡